说到把水瓶放到茶灶上去煮,令人联想到江南一带曾经盛行的洪流炉。那是一种专门烧开水出售的小店,通常是两口大锅、两只铁瓶嵌在四个灶口里边,大锅里的水烧到多半,可以用大勺打出,转移到铁瓶里,铁瓶的受热面积大,存水少,两分钟便烧得翻滚,这样一来,客人随到随买,打了开水立马走人。朱权的规划,会否和大铁瓶的规划相仿呢?
在林间树下支上个茶灶,已属奇怪,还寻了位不知名字的“菊翁”,专爱看他的背影似“菊”字,又令他穿上道袍烧水,朱权坐在一边喝茶,“倍觉清逸”。这种品尝,是不是有些不可理喻了?
否则才。茶道的候汤,最是引人联想。例如谈到日本茶道,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脑海里浮现出一位温文高雅的和服女子,背负着小小的木桶,从小溪的上游采来清凉的清水,踩着木屐,从雪没有化尽的溪边小步走来。这外面微寒的雪景和屋里茶炉温暖的火苗互相辉映,真是享尽人世好时节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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